文:大江
无背景、无人脉确实难,不过在中国十三亿人口,僧多粥少,什么事情不难、不需要竞争?体制外的看体制内的轻轻松松、好像就在吃吃喝喝发乱话,只有身在局中在知道其中的艰辛和辛酸。同僚皆祸害、为竞争上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人际关系复杂、官大一级压死人;侍上司如奴,迎过客如妓,上级领导下来检查则成了三陪——陪吃陪喝陪玩;工作上口才要好,出得了镜头,上得了台面做报告,一手八股文要写得漂亮,辖区内数据张嘴就来……这些都算了,身体还要好:酒量半斤八两不醉、会议三个五个连着开不累……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背后还得拉关系、跑人脉、协调方方面面……那些能上位的领导,那个不是从万千竞争者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是金子在哪里都能闪光的,无论在什么体制下,这样的人都能出人头地的。
中国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这样一种体制不是财富生产导向的,而是分配财富导向的。也就是说创造财富的人并不能分得最多的财富,而是权力获得最大的份额。这个问题说起来就话长了,落后国家和地区都存在这样的问题,不唯独是中国。
这事实上是一个自我加强的恶性循环。越是权力分配财富,社会的精英就越往官场上挤,科技、发明创造等就越不受重视,如此机关人员越来越臃肿,直到最后不堪重负。
而中国在明朝时期失去了一个关键的机会点:工业革命和大航海殖民向外扩张的机会。在现今的情况下,对外扩张没有空间,在产业链上有欧美日压制,处于低端,有能力有水平的科学家都跑国外去了,这样一个循环更加没有可能破局,中国可以说处于一个“财富分配陷阱”之中。
其实大多数革命都是体制内高官引领的,如曹操是汉朝高干子弟、唐高祖李渊是皇帝的亲戚、一方诸侯,宋太祖是大将,就是毛泽东,他也是教授的女婿,在北大呆过,在广州国民政府中做过汪精卫的秘书,所以后来他对汪的老婆陈璧君都礼遇有加,——在广州的时候人家都叫他小毛的——只要她写个悔过书就放她出来,不想那老太婆脾气倔宁死都不肯写……真正像朱元璋一样乞丐出身的是极少数,只会在元蒙野蛮人用大屠杀彻底摧毁了中华社会的上层阶级、把汉人当做奴隶一样定做四等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未来中国如果发生变局,底层的也只可能是一个导火索,真正的变革力量只可能来自体制内高层的投机分子。如袁世凯之于满清。
袁世凯这个人,是个枭雄。如果不是他最后野心太大,想做皇帝的话,像土耳其的凯末尔一样的国父地位妥妥地跑不掉,也许我们大家都要唱:“袁主席是人民大救星,推翻满清创共和……”了。袁世凯的倒台也是源自内部军头的反水、孙的革命党实力太弱,无法对抗袁。袁世凯做总统,手下的军头还有念想,他做皇帝大家不都是成为了他的臣子,成为老袁的大家还说的过去,毕竟是老长官、老领导,可是他那个年纪轻轻的二世祖在军中没有任何资历军头们如何服气?老毛都知道让毛岸英去朝鲜镀镀金——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可见做老大也不能吃独食啊,你吃肉也要给部下留口汤啊;
中国的近代史,其实是“得外援者得天下”,孙死后广州国民政府北伐节节胜利,背后离不开苏联的巨额援助,国共两党,其实是一条藤上的两个瓜,只不过一个左倾些,一个右倾些,就是革命成功后对待苏联的态度一般无二,蒋毛都是对苏联翻脸,只不过蒋太性急了些——别人是过河拆桥,你还没上岸就拆桥,连儿子都还在人家手里为质,也太狠了吧,可能也是蒋在国民党内根基浅,只有军队在手,如果4.22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吧。
中国近代有机会统一中国而不靠外援、真正的民族主义者的,只有吴佩孚一人,结果他的对手们一个个屡败屡战——有外援撑着,没事,而他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最后被基督将军冯背后捅了一刀,一败涂地。
到了抗日时期,共党依靠苏联,老蒋靠美欧、汪抱错了大腿上了日本的贼船,三方上演了一场三国演义。最后抗日胜利,国共对决,老蒋被中国近百年年来未有过的胜利抗日胜利冲昏了头脑,威望达到顶峰,飘飘然以为自己是神——话说老毛后来也犯过一次在60年,同样栽了个大跟头——要胜者全吃,连汤也不给其他派系留一口,共产党、云南的龙云、民主派的民盟、民革统统要一网打尽。其实共产党最初的目标只是想在东北捞块地盘自立,当时许多人也劝老蒋经营长城以南,徐图东北,可是老蒋不干非要赶尽杀绝,把最精锐的部队派到东北,虽然最开始打得林彪一溃千里,可是东北毕竟背靠苏联,老毛子在雅尔塔协议中是把它作为自己的势力范围的,指责美国违反协议,要求停火。苏联的援助一上来,共产党的统一战线一搞,内部民盟组织学生闹事、外部军事上龙云的部队在东北反水、各西北军、东北军出身的部队专门坑爹,全国各种政治力量共同斗地主,老蒋也就大势已去。
到了革命成功,58年形势缓和后,民盟等民主派不想当花瓶,想要实际权力,要求江山轮流坐,找到老共:当年说好的民主、自由、权力共享呢?老共:啊?我说过吗?你理解错了吧。哄你的你还当真了?吵得头疼,干脆来个反右,把知识分子打成臭老九。老毛就公开说过:知识分子只是一撮毛。意思是只能依附于国民党或者共产党。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几个秀才是成不了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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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尝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零碎事,就是为此!——《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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