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沉思录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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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奶包的大叔

11月5日,李Q在第6届进博会开幕式上再次表示CN要“推进高水平开放”,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包括取消制造业外资限制,依法保护外商投资权益,营造“市场化、法制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

然鹅,歪果仁却根本没有buyin

用欧盟CN商会副会长CarloD’Andrea在开幕式2天前的公开讲话来说就是,上海进博会只不过是CNZF的一场“政治作秀”,并不是真的商业和贸易活动,也不是用更切实的措施来恢复欧洲企业的信心;由于这些象征性举措取代了恢复商业信心的切实成果,“欧洲企业正在变得大失所望”。

用美国CN商会总裁MichaelHart的话说则是,“CNZF一直说它欢迎外国投资。然而,最近它对在华美企采取的一系列行动却发出了相反信息。”

而在李Q发表演讲的背后,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时代背景。

在进博会开幕2天前(11月3日),东方大国外管局公布了最新的国际收支数据:2023Q3,衡量外商对CN直接投资的指标DIL(DirectInvestmentLiabilities,直接投资负债)减少了118亿美元,这也是自1998年有记录以来首次出现外商直接投资变成负值(流出量超过流入量)。同时,国际基本收支也创下了有记录以来的第二个季度赤字,达32亿美元。

也就是说,目前外资企业和外国投资人从东方大国的撤离已经到了连官宣数据都无法掩盖(肉眼可见)的地步。

当天,全球第二大资产管理巨头VanguardGroup(先锋领航集团,该公司是苹果、微软、宝洁、百事、谷歌、IBM、摩根大通的第一大股东,是可口可乐、特斯拉、亚马逊、Facebook母公司Meta、洛克希德马丁、沙特阿美的第二大股东)则宣布正在采取退出CN的最后措施。目前,先锋集团已经与上海的剩余约10名员工签署了离职协议,包括CN业务负责人。在春节前,团队大部分成员都将离开,CN办事处也将关闭。

同时,已经在CN市场运营了30年的盖洛普也宣布退出CN,并关闭在CN的所有办公室;一些项目将被转移至CN以外的地区,剩下的项目则会直接取消。

对此,高盛在分析报告中认为,CN的外国投资下降问题的主要原因是“再投资利润外流”(跨国公司将利润汇出境外)。9月,CN外汇流出量大幅上升至750亿美元,创下了2016年以来的单月最高纪录。

实际上,早在进博会开幕5天前(10月底),东方大国最高层在中央金融工作会议上就提出了“对于金融服务高质量发展,央行聚焦货币政策,证监会聚焦资本市场枢纽作用、活跃资本市场”、以及“鼓励社保、养老和保险资金注入A股”的新提法。

同时,会议还再次强调了扩大内需。对此,市场普遍认为,这个官宣口径也意味着东方大国管理层已经间接承认了外资撤离(外商投资为负值)的现实。

然鹅,本次会议最引人注目的最新动向,则是“国家安全部也就维护金融安全进行部署,后续将加强金融风险密切监测、严厉打击相关违法行为。国家安全部指出: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的主要组成部分;当前我国金融安全面临不少风险和挑战,包括看空者、做空者、唱空者、掏空者等,企图动摇国际社会对华投资信心,妄图引发我国内金融动荡;后续将积极参与经济、金融等领域国家安全保障体系建设,对金融领域国家安全风险密切监测、准确预、有效防范,依法打击惩治金融领域危害国家安全的违法犯罪活动。”

这也意味着,东方大国正式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三个由国安部监控经济的国家。

时间倒回82年前。

1941年2月,契卡从内务部国家政治保卫局中独立出来,成立了苏联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1946年,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被改组为苏联国家安全部。该部旗下除了第一至第六总局、第二特别局(也被称为第七局)之外,还有一个“K局”。

而这个K局,在苏联国安部内部则被称为“经济管理局”,负责全面监视苏联经济领域的运行。由此,苏联也成为了人类经济史上第一个由国安部门监管经济的国家。

很快,这个充满了specialcolor的制度就被传进了德国。

1946年8月,德国统一社会党建立了DVdl(德国内务部),最初目的是为了保护苏占区的经济稳定。1948年,德国内务部和politicalPD被一起整合至“K5”,职员增加至700人。

1950年2月,东德正式成立了史塔西(源自德语Staatssicherheit“国家安全”的缩写),总部位于东柏林,宗旨则是“说的剑与盾”。当时,史塔西被公认为全球Top情报和秘密PD机构之一,其雇员人数高达60万人,几乎与纳粹时期为盖世太保效劳的人数相当。

除了巩固德国统一社会党的抛瓦、对东德民众进行煎室(史塔西的首要任务之一就是监视东德民众,并通过广泛庞大的情报员网络来收集民众各方面的信息)之外,史塔西还涵盖了整个东德所有的政治经济领域,用史塔西的标语口号来说就是,“WIRSINDÜBERALL”(我们无处不在)。

然鹅,史塔西对经济的全面监控,却无法阻止东德陷入经济危机。1970年代至1980年代末期,曾经作为全球Top10工业国的东德,经济发展开始骤然下降,GDP增速从1960年代的平均增速超过7%,骤降至1989年的2.7%。

而在这一年(1989年),东德人不仅实际收入连西德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而且超过东德总人口三分之一(高达600万人)的民众都被史塔西建立了秘密档案。

于是,史塔西在这一时期的任务,也变成了在东德经济恶化的前提下解决political问题,并全面压制东德面临严峻危机的负面信息。

但史塔西并没有成功。

1989年11月,面对东德政治和社会的剧变,史塔西总负责人埃里希·梅尔克宣布辞职。十天后,东德部长委员会将史塔西更名为“国家安全局”。柏林墙倒塌后(1990年1月),东德政府直接解散了国家安全局。

更加耐人寻味的是,柏林墙倒塌后,德国国会还专门调查了神奇消失的东德公用资金。

最终,调查结果发现:大量公用资金都流向了史塔西非正式雇员、负责东德贸易往来的MartinSchlaff(奥地利商人)设在列支敦士登的账户。并且,一大波史塔西高级官员都在他旗下公司谋得了职位。

例如,1990年,史塔西·德累斯顿负责人HerbertKohler以购买硬盘的名义,直接将1.7万马克(公用资金)转至MartinSchlaff的个人账户,几个月后便被安排进入其公司里工作。

至于史塔西在东德历史上留下的“经济黑洞”究竟庞大到了什样的地步,则是一个

无人敢问的送命题。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随后长达28年的后冷战时代里,地球上都没有出现过由国安部监控经济的国家,更没有出现过国安部严禁做空的魔幻画面。

进入21世纪之后,人类经济学历史上出现了2次(临时)禁止做空的主要事件。

第一次是次贷危机。2008年9月19日,美国SEC发布紧急政策,暂时禁止做空799只金融股,命令即时生效。随后,被限制做空的股票增加至将近1000只。

然鹅,SEC这场实施了近3周的罕见“限空令”,却根本无法阻止房地产泡沫的破灭以及华尔街“新空头之王”(约翰·保尔森)的一战封神。

在当时的3年时间(2008~2010)里,约翰·保尔森不仅疯狂做空美国股市和房地产市场,而且其2支旗舰级(做空)基金产品的年益率更是高达590%、350%。2008年,约翰·保尔森旗下的做空基金总规模已经从次贷危机爆发前的40亿美元,大幅猛增至的280亿美元。

这个数字,就连曾在2007年大赚29亿美元的索罗斯也自叹不如。甚至,索罗斯当时还放下身段、亲自邀请约翰·保尔森吃饭,探讨如何进行房地产市场的对赌操作。

第二次则是口罩危机。2020年2月~3月,突然爆发的口罩危机导致熔断潮席卷全球金融市场,土耳其、印尼、韩国、西班牙、意大利、英国、泰国、马来西亚等国纷纷出台了临时“限空令”。

2020年2月28日,土耳其CMB(资本市场委员会)宣布,禁止在伊斯坦布尔证交所卖空交易。3月10日,韩国金融服务委员会宣布,下调了“过热”卖空股票的认定标准,同时将股票的卖空禁令期限从1个交易日延长至10个交易日(2周)。

3月12日,西班牙CNMV(证券市场委员会)宣布,在次日的交易时段,禁止卖空所有在3月12日跌超10%的流通股、以及所有跌超20%的非流动股,总共涉及69只股票。意大利CONSOB(金融市场监管局)也宣布临时禁令,在意大利证券交易所上市的85只股票3月13日禁止卖空。

3月13日,英国FCA(金融行为监管局)也宣布禁止部分针对意大利、西班牙上市公司的卖空工具和交易,至13日交易结束。

然鹅,这些临时“限空令”(甚至临时关闭交易所)最终都无法阻止市场下跌。

对此,国际市场和经济学界普遍认为,“限空令”的实施效果很可能适得其反,因为限空令不仅增加了市场波动性,还导致市场流动性大幅收缩。在大多数时间里,市场最终都会给出正确的判断和公允的价格,谴责、羞辱、甚至威胁做空者反而会对市场传递一种缺乏信心的信号。

至此,人类对于“限空令”的局限性也有了更加全面的理解和认识。事实上,不论是2020年的口罩危机(2020年3月美股发生过多次熔断)、还是2023年的中型银行破产危机,美国和加拿大都没有出台“限空令”。

那么,如今发生在东方大国的剧情又意味着什么呢?

首当其冲的问题是,在全球其他经济体都没有出台“限空令”的情况下,为什么东方大国反而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强调禁止做空?

在本次中央经济会议的官宣通稿中,甚至还赤果果的指出:“一些国家的经验教训表明,严重的系统性金融风险和金融危机不仅会导致经济长期衰退,使多年的经济发展成果和社会财富毁于一旦。”

显然,这个反常的操作也意味着,对于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来说,目前已经出现了比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2020年口罩危机还要严重(致命)的经济危机。

如果说,7年前由股灾而引发的经济coup还属于civilwar的性质;那么这一次,则已经变成了对歪果仁宣战的国际战争。用虢安部的官宣来说就是,“个别国家把金融当成地缘博弈工具,屡屡玩弄货币霸权,动辄就挥舞金融制裁大棒大打出手,一些居心叵测者妄图兴风作浪、趁乱牟利,不仅有看空者、做空者,还有唱空者、掏空者,企图动摇国际社会对华投资信心,妄图引发我国内金融动荡。”

显然,这次针对的目标不仅包括华尔街巨头、国际评级机构和调查机构,还包括一切指出(揭露)CN经济危机真相的外资企业和投资人。

至此,东方大国也完成了对内暂停发布核心经济数据、对外禁止国际企业和机构获取相关经济数据的“双剑合璧”。而这种360度全方位不敢让外界知道真实经济数据的一系列反常操作,也让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目前所面临的系统性危机更加不言而喻。

另一个更加耐人寻味的问题则是,不论是欧美国家,还是印尼、韩国等亚洲国家,出台“限空令”的都是金融和证券交易监管机构,没有一个国家是由虢安部门出面(出台)禁止做空的政策。

是的,一个都没有。

这时,这个问题就从一个传统的经济学问题,变成了一个高危的送命题: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东方大国虢安部的抛瓦已经达到了可以控制一切的地步?

时间倒回10年前。

2012年,X战队中的浙江帮代表人物(陈YX)出任金华市委书记。从此,其也踏上了每年都有晋升的快速升迁之路。2014年12月,陈跻身浙江省委常委,晋升为副部级;2015年12月又升任中央深改办专职副主任。

2017年1月,陈出任湖北省委副书记、武汉市委书记;10月,又当选为盅长尾补委员。2018年3月,陈进一步高升至center鸩珐尾秘书长;9月,陈在鸩珐尾高层工作会议上强调,要着力培养鸩珐网红大V,研究网络斗争新战略、新战场、新战法。

由此,陈也正式成为了someone掌控刀把子的top心腹。这时,其主要架空的目标还只是center鸩珐尾一把手(郭SK)。架空的主要方式则是鸩珐队伍整风运动(陈当时被someone指派为鸩珐队伍教育整顿试点办公室主任,抛瓦甚至超过了比他级别更高的官员)。陈对此的官宣则是,“这场教育整风运动要以延安整风为样本,打造一支绝对忠诚、绝对纯洁、绝对可靠的公检法队伍。”

2020年2月,口罩事件爆发后,尤其是武汉F4因曲线抗命而被撤职之后,陈以中央指导组副组长的身份重返武汉。这时,陈实际架空的目标已经包括了弓虽哥,并发布了一系列GWY才有资格出台和发布的政策。

2022年10月,陈正式出任东方大国虢安部部长。1个月后,虢安委办常务副主任刘海星(曾任外交部长助理,2017年转任虢安办副主任)特意撰文,并史上首次提出要坚持对虢安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贯彻虢安委主席负责制”。

2023年,陈开始进行刀把子和笔杆子一起抓、从宣传口寻找存在感。8月1日,虢安部开通了官方微信公众号。这也是该部门成立40年来首次在社交媒体上开通官方发布平台,而公众号开通当天发布的首条内容就是《反间防谍需要全社会动员》。

到了20239月,虢安部又开始染指东方大国外交部的职能范围,“跨界”对中美外交指明方向,公开表示拜登政府的对华策略“要真正实现从巴厘岛到旧金山,美国需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这时,由someone亲自领导的虢安委已经实现了以集中统一领导的名义,成功整合盅央外事尾、鸩珐尾的对外、对内职能,统管“说鸩菌群”各系统,涵盖了东方大国政治、经济、宣传等各个方面,甚至被外界当作与M时代的“盅央闻阁领导小组”相提并论。而虢安部的抛瓦则成为了东方大国6大委和各个治国小组中最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几乎已经达到了当初史塔西“WIRSINDÜBERALL”的地步。

于是,就出现了东方大国最高层一边以“虢安”的名义全面加强对宏观经济和外资企业的politicalcontrol、一边又希望外资企业和外国投资者不要撤离的自相矛盾画面。

这个充满了思维分裂的画面,不仅对于欧美日韩等外资企业来说过于魔幻,而且对于在东方大国就业和外贸出口领域都具有重要作用的台资企业,也同样变得越来越致命。

尤其是刚刚发生的“虢安部指挥GWY部委执行”的富士康被查事件,更是成为了一个标志性的分水岭。

根据TW有关部门的统计数据显示,参加进博会的台企数量已经从第1届进博会时的110多家、第2届时的150多家,断崖式下跌至本次第6届时的仅20家。

而东方大国官媒《经济日报》2023年6月12日(11版)的官宣数据则显示:2021年,台湾Top100企业集团在大陆市场(含港澳地区)的子公司2601家、约占对外投资子公司总量的一半,它们在大陆市场子公司的总资产约5900亿美元,分别是其在东盟、北美、欧洲的子公司总资产的3.3倍、5.3倍、16.3倍。2022年,投资大陆市场的台湾上市公司共1210家,占台湾上市公司总数的72%。

这也意味着,一旦包括富士康、台积电在内的台企进一步撤离,不仅将会导致大陆出现大量像东莞、昆山一样的“高反差”城市,还会产生一大波新的失业人口。

如果考虑到在本次“中央金融工作会议”上负责总结发言的何LF,那这个史无前例

大变局的最新画面将更加不言而喻。

在本次会议上,何不仅首次以中央金融委员会办公室主任、中央金融工作委员会书记的身份发表讲话,还特别强调了金融系统“当前最重要的political任务”。

显然,自从2023年两会后(3月)开始实施的GWY机构改革之后,东方大国最高层重新组建的中央金融委员会,不仅是“不再保留GWY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而且还直接废除了央行的独立性、成为了比央行级别更高的监管机构。

实际上,这也是本次金融工作会议的名称从以往(前五届会议)一直使用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突然变成了“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并强调“必须坚持partycenter对金融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的根本原因。

至此,对于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来说,宏观经济领域的top管理层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金融和经济专业人才。

至于这究竟意味着什,则是一个和“中国曼哈顿”项目(何当初在天津于家堡金融区操作的投资规模高达600亿的超大型房地产项目,该项目最终变成了鬼城,给天津留下了一大波荒废的摩天大楼和巨额债务)一样的送分题。

柏拉图说,在不能够确立其坚固基础的事情上浪费劳力是愚蠢的。

楼下保安则说,当看到越来越多空荡荡的商场和步行街夜市之后,我才意识到时代真的变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一坎接一坎。


关于洋少

一位有心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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